2013.09.25
我的花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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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儿来了闲情,把大厅的花花草草认认真真给拾缀了一遍。该浇水的浇水,该洗澡的洗澡,该喷药的喷药,之后,把朝阳和不朝阳的也调了调座位,又摘去所有的枯黄干叶,直到最后看着它们在绿意盎然中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。这累,才转为满心的欢喜。

无论如何,我都不能算是个护花使者。

其实在实践中能否当好这一美差,跟一个人的习性紧密相关。生活中我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,有吃有喝有住就感觉很好,粗枝大叶的结果,就直接导致笼统、简单、粗暴地认为花们也该是这样。

绝对不是,多数的花们往往都有独特的脾气,这跟娇气不娇气无关,你要不按它的个性来,好,死给你看!(是真死,植物不会诈死,它不是孔明不懂谋略。)

——不顺着,行吗?

这些年通过跟一些花草们交手,我从教训中有幸博得些微经验,可以跟入门级的哥姐们儿分享。

总体上讲,植物们有的喜阴、有的好阳、有的需要充足喝水,有的你则大可把它晾一边长期不必过问,这里当然还远未涉及酸碱平衡等算是“学术”上的课题。据说,喜阴的植物偶尔也还要见见阳光;耐旱的花草,旱到一定程度也需要集中喝饱。养花的学问在这阴阳平衡、干湿有度的科学、适度、合理转换间变的深奥了起来。前几天一朋友说,花草养到一年,一般就需要倒盆。你想啊,小不点一个盆,承载壮壮实实一棵花(甚至是树),经年累月,那盆里得容纳多少杂根乱陈,它们挤在,甚至是死在那里,其本身早已失去传递养份的功能,而且阻碍……不知这是否来自科学,总之我听的折服。

前几年,听人说金命的人不适合养花,五行相克。通过这些玄之又玄的命理,我为我从前养过、又终究全部毁在我手里的那些花儿们,找到了一些心理安慰。

有段日子,在单位充当起了兼职园丁。当成工作的事,我一般绝不会怠慢。慢慢发现,归根结底,养花的学问如果不掌握,谁也养不好。

爱她,更需要懂她,对花和对人其实是一个道理。

前几天,一棵幸福树,长了蚜虫,看着那些刚刚冒出的小嫩芽,就被这些坏东西死缠烂打着,我上去就狠狠捏死了几只,之后也踩着高凳子从上往下,用喷壶给那棵树来了几场人工降雨,也在网上发贴求助,有人告诉我:烟蒂泡水,可灭之……然几番对垒,终成效不显。最后逼我使出杀手锏,让卖花大姐给我送来一袋“吡虫啉”,结果一招致敌、全部毙命。

虫是没了,可是这几天它又拼命地掉叶子,看着新发的叶子长着长着就蔫了、黑了、落了,拿着扫帚扫、扫、扫,心里跟着疼、疼、疼。我能怎么办?还是得求助。师傅来了,拿了剪刀,嚓嚓嚓三下五除二,把新发的枝桠全部除去。说不出来道理,但这几天明显好了。

一双铁树,买回来的时候,像双生姊妹。今年入夏的时候,一棵开始拔出新节且长势汹汹,不到一月的光景,新拔的叶条比旧叶子高出两倍还多。而另一棵不卑不亢纹丝不动。它们终于再也站不到一起。我开始更多的关注那棵不发芽的铁树,出来旅行都刻意去观察一些酒店门口放着的铁树,看看它们是不是互相照耀比翼齐飞。说到底,我真怕它离我而去。终于这一天,在我使出浑身力气,半尺、半尺把它拖过长长的过道,弄到一天能晒半天太阳吹半天凉风窗台下的第30天后,它发芽了。虽然离开了那个曾经和它朝夕相伴的另一棵。但是新蕊,此时让它如此茁壮——真想摸摸那新发的蕊,又明知不可为,只得换用眼睛,有时候打一半字跑去看它一眼。

时至今日,我依然不懂得养花。但是却发现,它偶尔给我一个微笑,我真的竟然是就想把心掏出来回报它。

这是不对的吧。它需要的也许仅仅是一点阳光一点水,表错了情,谁说那不是它的负累、我的病根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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