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81年,鲁迅先生出生在绍兴的一个书香门弟,当时,他的祖父在北京做官,父亲是名秀才,母亲姓鲁乡下人。11岁时,鲁迅在家乡绍兴寿镜吾先生(质朴、博学)的私塾三味书屋读书,那时家里还有四、五十亩水田。12岁时,祖父因科举舞弊案被革职下狱,家道开始衰落,同时父亲长病不起。家庭的变故对少年鲁迅产生了深刻影响,他从“小少爷”变成“落破户子弟”,12-15岁,几乎是每天出入于质铺和药店。童年的生活场景,百草园、咸亨酒店、外婆家一带的农村等,都成为后来鲁迅小说的重要素材。
鲁镇,便是鲁迅外婆家一带的农村,虚拟在一起的一个地名。如今,绍兴政府把它勾勒出来开辟成一个景点,也是IOS/安卓通用版/手机APP下载追忆鲁迅先生最直观、最生动的纪念方式。
细雨中的鲁镇,连路边的乌桕,也显出了几分冷清和寂寞。青石板的街道两旁各家商铺摆满了瓶瓶坛坛的花雕。戏台立在镇中央,雨过天晴这里一定会有社戏大联唱吧。绍兴臭豆腐的异香隔着湿润的空气远远飘过来。房前屋后除了弯弯绕绕的河,形态各异的桥,还有随处可见的各组群雕:
“革命了”——鲁镇好像跟着热闹了起来,阿Q举着烟斗昂头叫嚷着,村民们如何被吓到惊慌怆惶他才不管;没走几步又遇见他,跟另一个人打着架,头抵着头,四只手拔着彼此的辫子,势均力敌;再往前看,他戴着破毡帽还调戏小尼姑,强壮的体格,麻木的神情,令人笑中带泪。祥林嫂在河边被一个人推一个人拉,“河埠抢亲”的画面里她失落了一只鞋,就是这样一个对自己的命运毫无掌控能力、勤劳、质朴、顽强的中国封建女性,却屡遭不幸,走投无路,最后在新年“祝福”声中悲惨死去。怎么能没有孔乙己呢:多乎哉,不多也……他是个读书人,然最后一次看到他,断了腿用手爬到了咸亨酒店,脸上黑且瘦,已经不成样子……但这一次的酒是买不是赊,鲁迅先生巧妙维护了他最后的体面,这是一幅封建文化牺牲者血淋淋的悲惨画面。
鲁镇的悲情人物,其实还有《故乡》中的闰土。
恒济当铺是鲁迅当年经常会去的地方,柜台真的是那样高,外面的人只有仰脸踮足高举双手,才能交货接钱,完全丧失了体面和尊严。这段历史,鲁迅先生在《呐喊自序》里说:“我有四年多,几乎是每天出入于质铺和药店里……我从一倍高的柜台外送上衣服或首饰去,在侮蔑里接了钱,再到一样高的柜台上给我久病的父亲去买药。”
20世纪初的江南水乡,中国百姓的真实生存状态,被鲁迅这支投枪一样的笔,稳稳地定格在了静静的鲁镇。
“我要到N进K学堂去了,仿佛是想走异路,逃异地,去寻求别样的人们。”1898年,17岁的鲁迅告别故乡和母亲,去了南京求学,之后东渡日本,后又弃医从文,回到祖国教书、作文,希望通过文学改变国民精神。
萧红在《回忆鲁迅先生》中写道:“鲁迅先生不游公园,住在上海十年,兆丰公园没有进过。虹口公园这么近也没有进过。”也写到:鲁迅先生的休息,不听留声机,不出去散步,也不倒在床上睡觉,鲁迅先生自己说:“坐在椅子上翻一翻书就是休息了。”——他不晓得什么是休息,什么是娱乐,死的前一日还在工作。
《两地书》中鲁迅先生写到:在生活的路上,将血一滴一滴地滴过去,以饲别人,虽自觉惭惭瘦弱,也以为快乐。
毛泽东评价他是:伟大的文学家、思想家、革命家。鲁迅先生的骨头是最硬的,没有丝毫奴颜和媚骨。
1936年10月19日,鲁迅先生因肺结核病逝于上海,先生一生写作计有600万字,去世时体重却只有38.7公斤。先生吃的是草挤的是奶,真正无愧于“横眉冷对千夫指,俯首甘为孺子牛”的自白,无愧于“民族魂”的称谓!